【文言博语夜话】
国庆，我要回家看老母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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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年有两个重要的假期
我是要回家与老母亲在一起的
第一个是春节
第二个是国庆
又到了去年的这个时候
国庆
我要回家看老母亲
这两个比较长一点的假期
亲朋好友总要占据一些时间
免不了
酒过三巡，茶客亲朋
但我会
有意地拒绝许多聚会
尽量与老母亲多呆一些时光
比如我在伏案写字的时候
会泡一壶茶
让老母亲坐在我的身旁
这个时候她的话不多
总是静静地看着我
偶尔我要提醒她喝茶
否则凉了
母亲那个样子
就是让我专心看书写字
她认为我的事都是很要紧的
早上起来
我会带老母亲到社区米粉店
各吃一碗家乡的米粉
我吃东西很快
但我会尽量地等着与老母亲一起吃完
吃完米粉后
我会陪老母亲散一会儿步
老母亲已有八十出头
虽然精气神还过得去
但走路明显比往年慢了
脚步也越来越迟钝
我有意在她前面走S路
等着她一起前行
记得小时候
她总是在前面等着我
晚上我会特意抽出一点时间
陪她闲聊
但基本上是我听她说
她说的那些陈年往事
我已听过无数遍了
只是每次
我都要装作第一次听到
一直听到老母亲有睡意了
才扶她进房安卧
这时候我发现老母亲的床很大很大
她却显得很小很小了
老母亲起得比我还要早
特别是我在家的时候
她会有意坐在我身边
或者转溜
这时候我总想
让时间
变得慢一些再慢一些
要走的那一天
母亲总是十分不安的
甚至有些失落与烦躁
虽然我总是装作漫不经心的样子
但每一次在收拾行囊的时候
老母亲总是在一旁抹泪
这时候我总是要抱着她一会
但也说不出多少安慰的话
这些年就是这样
我与老母亲聚少离多
她的身子越来越轻
白头发越来越多
而且越来越稀少
只是我一旦要走
她抓住我衣角的手
还是那样的使劲而有力
当然也很无助
国庆，我要回家看老母亲
